hsk汉语水平考试,德国现在有两个考点,一个在汉诺威,一个在埃尔朗根Erlangen,设在我们学校,因为考点去年才建立,可能还有很多华人不知道。这是中国为测试第一语言非汉语者的汉语水平而设计的国家级考试,在国际上影响越来越大。而且中国政府为了鼓励学习汉语,还设立了名额较多的hsk奖学金,这不仅对德国人学习汉语很有意义,也是鼓励海外华人的子弟学习汉语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。今年的考试设在5月14日,初级上午10点到12点半,中级下午13点30到16点。具体报名和情况请看www.hsk.uni-erlangen.d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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莱茵通信2002年第2期
八六年我上MBA时,不少人都疑惑不解:工商管理硕士?进工商局还要研究生?说老实话,即使我本人也不大清楚MBA到底是怎么回事儿,只是招生广告中那条最后阶段到欧洲实习半年着实吸引了我。经过两年半( 其中包括半年英语强化训练)的学习煎熬,我们终于在八九年一月踏上了欧洲大陆。
由于我们属于中国与欧共体联合培养的,所以同学们被分派到不同的欧共体国家的大企业去做毕业实习。我与十六名同学被分派到德国。来德最初的两个月一起在法兰克福的歌德学院学德语。歌德学院专门给我们成立了一个班,上下午都有课,可大家那时都想着在德国总共才呆几个月,回去后也用不上这难听难说的德语,所以都不好好学,一下课就到处乱转闲逛。来德最初的难堪事都是在这两个月发生的。
我们那时住在法兰克福的青年旅社,离此不远就有一个很大的跳市,每周六开市。整个跳市分为电器、旧衣服、自行车及汽车配件、旧家什等区域。我们周六的一大半时间都消磨在逛跳市上了。大家似乎对旧呢子大衣和皮夹克很感兴趣。我记得有位同学花五马克买了件皮夹克,回来一翻兜儿,居然翻出一张十马克纸钞,可让大伙羡慕坏了。于是那以后,大家都落了个挑夹克先翻兜儿的毛病。有一天我碰到一个国内代表团,七八个人,每人都手拎一个天蓝色的大垃圾袋,围着一位土耳其大娘摊主,举手比划着砍价。那土大娘居然会用中文从一数到十,最后代表团全体成员满载而归。一人拖一个硕大的装满旧衣的垃圾袋,鱼贯而行,甚为惹人眼目,此景以后长久地留在我的记忆中。
大家出国前都不大清楚该带什么东西好,我也不知受哪位先知的指导,居然带了大半行李箱卫生纸和一号电池。到了德国一样也没用上,气得我直想骂娘。有同学竟有先见之明,带了整大盒整大盒的清凉油(一大盒好象是50 小盒,记得是龙虎牌)。他用一大盒清凉油换来一个带收音机功能的随身听,让我好不眼馋。
我们隔三差五地就到火车站附近的红灯区闲逛。开始是呆在人家小赌场围观。我们一伙儿总有七八个,光看不玩。几次下来,赌场老板就不给我们好脸色看了,我们只好放弃了这一乐子。
有一回我们蹑手蹑脚摸上一家妓院。上了一层,见迎面的房门大敞着,昏暗的灯光下一位身着三点式的女郎横卧在床上,我们瞅了半天,那女郎竟纹丝不动。有个同学不觉小声说,不会是假的吧?话音刚落,就见那女郎“腾”地坐了起来,吓得我们撒开丫子就跑,都跑到街面上了还不敢回头看。
我们几次路过色情电影院,几次只是好奇地看那电影广告,就是没敢进去。一是觉得看这东西不大地道;二是舍不得花钱。终于有一天我们又到了这家影院前,有同学提议说:好不容易出来了,该开开眼界,认识资本主义世界应该全面嘛。大家你瞧我,我瞧你地,都没有表示,却都站着不动,好个心照不宣。于是又有一位同学问,咱们看什么样的?三部影片,门票分别是十、十二、十四马克。有人说,看便宜的吧。马上有人建议,看贵的。这时,一同学先知先觉地说,这门票价格准是根据片子的流氓程度来定的,不看是不看,要看就看最流氓的。大家不再言声,都随着他走进去。看来都生着一样的花花肠子。
进门时每人还领到一瓶小酒(就是一口能喝完的那种)。摸黑进去,影片是NON-STOP 放映,连轴转。定睛看那屏幕上的情景,一下子目瞪口呆,热血沸腾,从未受过这么大刺激,太刺激了!这可是实打实地真干呀。一点多余动作,废话都没有,不愧是绝对流氓电影。只看得哥几个口干舌躁,顺嘴再把那瓶小酒喝下去,顿时如火上烧油,身心不能自已。弟兄们就这么定定地,一声不吭地看着,直到电影放了两个来回儿,才有一位同学回过味来,都半夜了,咱们赶紧回去吧。大家这才恋恋不舍地走出影院,一路无话,估计同志们还各自沉浸在惊心动魄的色情世界里。
我们的吃,住及学习费用(甚至笔,纸的费用)都由欧共体管理基金会出了,还另发500马克零用钱,可大家都想着半年后回去带个两大件,四小件的(那时公派出国一年有四大件,八小件指标),一个马克都不舍得花。花十四马克看那场流氓电影是那两个月中最大的一笔开销了。
有一天我们的德语老师教我们怎样在德乘车购票。她就带领我们到就近的一个地铁站。她说,我们现在乘车到市中心的歌德歌剧院。她先打出一张票,然后要我们照她的样子买票。我们一看显示器上2,50DM,便你看我,我看你的不做声。老师还以为我们没明白,就指着她身边的一位同学,一定要他掏出硬币打票,他只好乖乖地做了。这时有一位同学说,我没硬币,我到歌德剧院门口等你们吧。其他同学也立刻符合说:我们也没有硬币,我们还是到歌剧院门口见吧。老师没办法,只好带着那位垂头丧气的同学坐地铁去了。
我们其中有两位同学语言培训结束后,要到汉莎航空公司实习。大概欧共体管理基金会向各大企业介绍说,我们是中国未来的高级管理人员。所以汉莎公司很重视我们,邀请我们于某一天参观他们在法兰克福的飞机修理中心,公司接待人员将在修理中心门口迎接我们。我们一打听,从市区到那个修理中心往返要花七马克的车钱,就都不想去了。这个说有病,那个说有事,最后只有要到汉莎公司的那两位同学去了。两位直到晚上才回来,他们说汉莎公司为我们十七人的参观做了十分精心安排,没想到只有他们两人去,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。四个月后我们一起到汉堡的一些大企业参观,汉莎公司在汉堡的飞机检修中心专门派车到饭店接我们过去,看来人家最终还是明白了。
莱茵通信2002年第2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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